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 V

警察小姐所做的指甲,我很喜歡

是那種鮮豔欲滴的鮮紅色裡裹著金粉熠熠閃爍著,那種固態卻是液態的表現著。

我現在半瘋狂半清明著。
哭泣、害怕沒有用

憤怒、軟弱沒有用
語無倫次更沒有用


我坐在警局的某間等候室,自己英文口述著發生的事情,由警察小姐幫我寫上事發經過。

我搞不清楚
但是我需要清明
因為我只有自己

我的腦袋裡情感的部分好像剝離了什麼。

喔,我應該要感到害怕的,所以我擠出了眼淚。
那樣才有人類的真實感
增加別人對我的體恤。
 
 

我想起來第一次的逃學的事件。
那年我小學六年級
我想我應該被叫良山山的女老師霸凌了
可是我本來就不是一個討喜的孩子

但是,那樣:老師是絕對的,打罵或羞辱是教育-的環境下,父母又不值得信任或絕對保護你的存在。

我想家裡雙親相信受傷死不了的會讓你更堅強。
嗯...不好不壞啦。(的確也變成某一種的強韌)

憑著優異成績跟討大人喜的樣子,仗勢欺人的雅文到底是姓什麼呢? 太久了,我甚至想不起來姓林還是姓洪。但是這個名子到現在唸起來或想起來就是討厭到不行。

爭吵,她推了我,結果好死不死我頭撞到櫃子。
 
本來明明已經躲到最遠的舞蹈教室了-這樣想的
我的身體正在揍那個女孩,狂怒到想要她死掉的那種程度

從一開始的拉扯頭髮直到我被兩個男生架開,因為還她還哭泣還流著鼻血半躺在另外個女生的懷裡,而感到更憤怒不已,那種害怕彰顯弱者保護模樣,讓我更是瘋狂想要攻擊對方而且對周遭更是失望不已
  
畢竟兩個男孩拉扯像隻小瘋獸的我,我抬腿踩碎了她的粉紅金屬鏡框。
 
 
 
 
我跟小石頭談過那件事情,我跟他說:是那種,一個人幽暗的空房間裡看著投影機再撥放無聲影片的感覺。
 
簡直不是自己的事情。
 
但那時候的我並不是非常清楚死亡是怎麼回事
但是我是真的憤怒的恨意到想要對方消失
死亡以為消失的意思,畢竟那時候還是懵懵懂懂的
 
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體會或感受,就是抱著自己看著投影「啊啊,就這樣?」「應該更憤怒更用力點揍她」很冷淡地想著
 
但基本上那時的我還是個140公分不到的瘦弱的矮子
怎麼樣都沒辦法把另外一個差不多也140的人徒手揍到體無完膚吧?
 
其實我也不是想得起來完整的畫面
 
大概是
大家沉默接近傻地看著我惡狠狠地踩碎幹部的眼鏡(對,那個雅文是班長還是衛生之類的鬼東西⭐)
我身體活動突然流利的不像話,進而攻擊架著我的兩個男生,那股瘋勁嚇到男生放手可以掙脫,基本上應該是我開始逃離舞蹈教室奔下漫長的樓梯,然後擠出校園大門柵欄的隙縫,開始往外奔跑→以那種120米可以跑12分種的體育白癡變成沒人敢靠近的瘋獸)
 
然後我想不起來後續了。
其實我也不是很在乎,之後被處罰還是什麼的我一點都想不起來
光是書呆妹逃學跟攻擊同學就已經把全班嚇到或認為我已經瘋了
 
那時候大概就有那樣的徵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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