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 VI
"no one wants to help me"
"and they start close corridor light"
我站在那個廣場好久,我問著從公寓下樓的人有沒有電話,沒有人願意幫我叫警察。
真的好冷又好黑
我一個人在那邊徘徊
真的很久
直到一台黑頭車停了車在廣場,車內的豐沃的金髮女人穿著豹紋外套下車,我走過去,有點距離的問她,有沒有手機可以幫我叫警察?跟她簡短的講了事情的發生經過。
她老公在車內喊著她要她回到車上,然後應該是她的女兒從後座好奇的探過半個身子看著我,跟這位女性一樣是金髮。(啊,是天生的)
我覺得如果那個女人直接回到車上的話,當下我應該就會崩潰了吧?
不過不知道是鑒於什麼樣的理由,她叫我應該直接去警察局。
我跟她說我是外國人,我並不知道這邊的警局在哪裡。
她帶著我走過街道,說前面往火車站直走就會看到警局了。
她要回去車上了。
我在警局裡呆板的跟警察說著,並注視她的指甲油
我記得事後警員小姐護送我回家,還沒發覺我病了,隔天算是報平安似得告訴了朋友這回事
然後就想起來,自己做了一件愚昧至極的蠢事
在搞不清楚狀況之下,我追逐著搶匪,奔走進我不熟悉的街道跟看起來就很不安全的社區廣場。
我就算追上了搶匪,然後呢?
不可以繼續想這個問題。
我所接觸過的葬禮,都是兩位長輩女性
一位是我阿祖(台灣過了一定的年紀的長輩,就沒有性別上的區分稱呼)一位是我外婆。
這兩人的葬禮回憶,現在的我,記憶裡有點混再一起。
我知道跪在在黃帳外頭聽著我自己的媽媽從裡頭哀泣的喊著、安慰著自己的媽媽不要擔心,不要在哭泣了,那是外婆。
外婆的眼淚應該是屍水吧?跪在外頭我安靜地想著。
我並沒有見到外婆過世後的模樣,我不確定那時候的我已經在電視台工作了嗎?還是還在唸大學呢?
我想不起來。
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是哪位的葬禮,我們披麻帶孝的從媽媽的老家,沿著路經過了田埂走到了一片整理過的黃土地上,巨大的麻繩圍成了一個大圈,裡頭裡堆著大把而精緻的紙紮祭品。
葬禮上,我唯一喜歡的就是看著紙紮品了。
觀察著那些精緻的紙模型,想像著親人在另一個世界的模樣,總覺得那是少數幾個在那樣沉重而接近潮濕的哀傷氣氛裡頭,可以看到乾燥而且輕暖的存在
明明在摺紙蓮花的時候,我對小石頭嘟嚷著這又不一定會用掉,而逃掉了。
我對一成不變的行為總是感到無聊而且反感,但是小石頭似乎能沉浸在其中。在小時候為了要逃避折衣服的無聊,所以左右手套上了襪子,總是自圓其說在折衣服的時候表演襪子話劇場(邊導邊演)給小石頭看,小石頭雖然實際上小我個幾歲,卻對這樣兄姊偷懶避掉做家事的枯燥感行為到是挺捧場的。(長大想想,這樣的兄姊不甘願的做起事來可能做得更爛更慢,拖累整體進度,比較接近現在小石頭的想法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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